霓虹夜行见幻影见人心翻白的眼珠

**《霓虹夜行》第一章·油渍与星火**沈砚蹲在电线杆阴影里，指尖摩挲着测温仪裂屏。

三十米外两个醉汉的对话飘进耳朵："那新来的外卖员，腿比电线杆还直…""让让！

车刹坏了！

"金属刮擦声刺破喧闹。

沈砚抬头瞬间，三轮餐车歪斜着撞向海鲜摊，车头"苏记炒饭"的灯牌滋啦冒火花。

穿灰卫衣的姑娘死死攥着车把，马尾辫扫过堆满萝卜干的泡沫箱。

沈砚蹬着电动车冲过去，工装裤擦过生锈栏杆。

"抬前轮！

"他吼着抓住车架，青筋在麦色小臂上暴起。

餐车在撞翻三筐土豆前堪堪停住，保温箱里滚出颗卤蛋，啪嗒砸在他限量款球鞋上。

"对不起！

我赔你洗鞋钱…"苏棠抹了把鼻尖汗珠，帆布鞋带散成海草。

她掏零钱时带出张泛黄的设计图，上面画着带太阳能板的餐车。

沈砚用鞋尖把图纸拨到阴影里："不如请我吃炒饭？

"他屈指弹飞黏在肩头的鱼鳞，"要加双份酸豆角。

"炒锅腾起火光时，沈砚注意到苏棠腕间的红绳。

褪色的编织绳结下，隐约有串数字随脉搏跳动。

"小心油。

"苏棠突然转身，锅铲擦过他耳际。

热油溅在测温仪上，屏幕闪烁两下彻底熄灭。

沈砚嗅到焦糊味里的异香——这姑娘在辣酱里掺了罗汉果。

巷口传来玻璃瓶碎裂声，五个花臂男人晃进来。

为首的金链子踢翻塑料凳："小寡妇，王总让我捎句话…"油腻目光扫过苏棠腰线，"要么交保护费，要么交摊子。

"苏棠握紧辣椒喷雾，拇指无意识摩挲瓶身贴纸——是张撕了一半的孤儿院合影。

沈砚忽然把卤蛋塞进金链子手里："刚接的订单，临江分局刑侦大队二十份炒饭。

"他亮出手机屏幕，"备注写要黑椒味歹徒。

"混混们脸色骤变。

金链子甩开卤蛋时，苏棠的喷雾精准命中他鼻孔。

沈砚帮苏棠扶正灯箱时，雷声碾过天际。

他指尖碰到她手背，两道陈年烫伤疤痕的触感让他一怔——和母亲实验室照片里的灼痕位置相同。

"你车筐漏雨。

"苏棠突然说。

沈砚低头，才发现保温箱缝隙在滴水。

她抽出根钨钢螺丝刀捅了捅排水孔，金属冷光映出他腕表LOGO。

"修车费抵饭钱。

"她甩给他件旧雨衣，背后印着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