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琥珀色的裂痕消毒柜的蓝光在凌晨两点准时熄灭时，林静正抱着哭闹的婴孩在客厅转第三十二圈。
奶渍斑驳的睡衣领口蹭着发烫的脸颊，她机械地拍着襁褓。
等到孩子好不容易睡稳，她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了卫生间。
待到她再次回到客厅时，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檀香，婴儿房的门缝漏出暖黄光线。
林静的拖鞋在地毯上无声碾过，透过门扉望见的情景让她浑身发冷——婆婆张素芬背对房门，跪在婴儿床前，灰白发髻散开几缕，垂在藏青棉袄上。
布满老年斑的手，正握着黄铜小碗，蘸取某种琥珀色液体涂抹在孙女裸露的胸口。
"妈！
"消毒棉片从指缝掉落，林静的声音在颤抖，"您在干什么？
"老人仓皇转身时，碰倒了床头电子温湿度计，液晶屏在木地板上闪烁红光。
林静冲过去夺过湿漉漉的婴儿，触感黏腻的液体正顺着孩子细软的胎发往下滴。
浓烈的檀香混着纸灰味扑面而来，她这才看清婆婆脚边散落的朱砂黄纸。
"这是观音像前供了三天的符水......"婆婆攥着褪色佛珠想要解释，林静已经抱着孩子，退到消毒柜旁。
不锈钢柜门映出她扭曲的面容，哺乳期胀痛的胸口剧烈起伏，怀中的婴儿突然爆发啼哭。
"三个月大的孩子皮肤屏障多脆弱，您不知道吗？
"林静扯过无菌棉柔巾擦拭婴儿发红的皮肤，"上周才因为湿疹去过医院！
"消毒棉片在婴儿胸口擦出绯色痕迹，婆婆伸手想要拦，又慢慢缩了回去："明明小时候出痘疹......""周明是三十年前！
"林静失控地打断，看着老人佝偻着收拾满地狼藉。
佛珠磕碰在黄铜碗上发出清响，那些她从没见过的古怪器具，不知何时侵入了精心布置的婴儿房——紫外线消毒灯旁，摆着桃木剑，恒温壶底座压着折成三角的符纸。
次日清晨，周明对着咖啡机打哈欠时，发现料理台上泾渭分明地摆着两套餐具。
左边是印着卡通长颈鹿的硅胶辅食碗，右边摞着三个带莲花纹的黄铜碟。
"妈说这是小满百日宴要用的供器。
"他试图搂妻子僵硬的肩膀，"老人家的心意......"林静甩开他
奶渍斑驳的睡衣领口蹭着发烫的脸颊，她机械地拍着襁褓。
等到孩子好不容易睡稳，她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了卫生间。
待到她再次回到客厅时，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檀香，婴儿房的门缝漏出暖黄光线。
林静的拖鞋在地毯上无声碾过，透过门扉望见的情景让她浑身发冷——婆婆张素芬背对房门，跪在婴儿床前，灰白发髻散开几缕，垂在藏青棉袄上。
布满老年斑的手，正握着黄铜小碗，蘸取某种琥珀色液体涂抹在孙女裸露的胸口。
"妈！
"消毒棉片从指缝掉落，林静的声音在颤抖，"您在干什么？
"老人仓皇转身时，碰倒了床头电子温湿度计，液晶屏在木地板上闪烁红光。
林静冲过去夺过湿漉漉的婴儿，触感黏腻的液体正顺着孩子细软的胎发往下滴。
浓烈的檀香混着纸灰味扑面而来，她这才看清婆婆脚边散落的朱砂黄纸。
"这是观音像前供了三天的符水......"婆婆攥着褪色佛珠想要解释，林静已经抱着孩子，退到消毒柜旁。
不锈钢柜门映出她扭曲的面容，哺乳期胀痛的胸口剧烈起伏，怀中的婴儿突然爆发啼哭。
"三个月大的孩子皮肤屏障多脆弱，您不知道吗？
"林静扯过无菌棉柔巾擦拭婴儿发红的皮肤，"上周才因为湿疹去过医院！
"消毒棉片在婴儿胸口擦出绯色痕迹，婆婆伸手想要拦，又慢慢缩了回去："明明小时候出痘疹......""周明是三十年前！
"林静失控地打断，看着老人佝偻着收拾满地狼藉。
佛珠磕碰在黄铜碗上发出清响，那些她从没见过的古怪器具，不知何时侵入了精心布置的婴儿房——紫外线消毒灯旁，摆着桃木剑，恒温壶底座压着折成三角的符纸。
次日清晨，周明对着咖啡机打哈欠时，发现料理台上泾渭分明地摆着两套餐具。
左边是印着卡通长颈鹿的硅胶辅食碗，右边摞着三个带莲花纹的黄铜碟。
"妈说这是小满百日宴要用的供器。
"他试图搂妻子僵硬的肩膀，"老人家的心意......"林静甩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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