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晚晚,我这样只会耽误你一辈子。”
“林砚,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没办法同甘共苦的人吗?”
看着眼前的女孩,我暗自叹了一口气,转动着轮椅朝家里走去。
就这样吧。
如果当初那场车祸没有发生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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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家庭院的紫藤花架下,姜晚正踮着脚去够最高处的花枝,浅紫色裙摆扫过青石板上的落英。
我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蓦地收紧。
这个姿势与十五岁那年初夏的画面完全重叠。
那时她也是这样替我摘槐花做香囊,发间沾着细碎的白蕊。
"小心摔着。"
我脱口而出,声音里带着经年累月的熟稔。
话出口才惊觉在这个时空,我们不过是世交家最普通的青梅竹马。
姜晚诧异地回头,手腕上的银铃铛叮咚作响。
我盯着那串铃铛瞳孔微缩。
这是去年她生日时我亲手打造的礼物,此刻却系着陌生的浅蓝色丝带。
"林砚哥怎么也学我妈唠叨?"
她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花枝,露出的腕骨处没有那道狰狞的疤痕。
茶室飘来新焙龙井的清香,母亲正在煮今年明前茶。
姜晚熟门熟路地从多宝阁第三格取出冰裂纹茶盏。
这个动作让我不禁喉头发苦——在原来的时间线,这是在我复健期间教她认的宋代官窑。
"听说明川要调任苏黎世分院?"
母亲将茶汤注入天青釉执壶,氤氲水汽模糊了姜晚瞬间泛红的脸颊。
我看着那片绯色从她耳尖蔓延到锁骨,想起的却是急救室里她哭着说"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瑞士看雪"时的模样。
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
姜晚本能地往露台角落瑟缩,又在意识到失态后迅速挺直脊背。
我的轮椅卡在门槛进退不得,眼睁睁看着季明川将西装外